莫继东:登岳阳楼小记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莫继东
摘要:盼望着,盼望着,我们终于走到了岳阳楼。我们如小燕子一般飞上岳阳楼,欣赏她的美姿,领略她的千古情怀。…

盼望着,盼望着,我们终于走到了岳阳楼。我们如小燕子一般飞上岳阳楼,欣赏她的美姿,领略她的千古情怀。

岳阳楼最初是唐开元中书令张说所建,但在一般中国人的印象里它是滕子京建的。滕子京之所以如此出名,是由于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岳阳楼记》气势恢宏,洋洋洒洒,而尤为被人传诵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两句绝唱。可以这样说,也许有点夸张:岳阳楼是由于这两句名言而名闻天下的。这两句警世之句哺育了很多知识分子,对于中国士大夫品格的形成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谁能说说《岳阳楼记》吗?”于老师看到眼前的美景,不禁大声背诵起来:“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于老师一字不漏地背了全文,他的声音在岳阳楼周围久久回荡。我们全神贯注地听着讲解员的述说,范仲淹他不在岳阳楼,他被贬在邓州,即今天的延安,而且听说他根本就没有到过岳阳,《记》中对岳阳楼四周的描写,完全出于想象。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他没有到过岳阳,可是比许多久住岳阳的人看的还要真切。岳阳的景色是想象的,但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却是久经考验,传扬万世真实而深刻的名言。看来一篇文章最重要的是思想。有了深刻的思想调动想象,真可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我从来没见过像岳阳楼这样的建筑。全楼为四柱、三层、盔顶的纯木结构。全楼全用纯木料构成,逗缝对榫,没有一钉一铆,一砖一瓦。楼的结构十分精巧,但是看起来又端庄浑厚,落落大方,没有搔首弄眉的女孩气,在烟波浩渺的洞庭湖上很压得住,显得非常有气魄。

“滕王高阁临界渚”,看来和长江有一段距离“可望而双不可及”。黄鹤楼在蛇山上,晴川历历,芳草萋萋,宜俯瞰,楼自楼。岳阳楼好像直接从洞庭湖里长出来的。楼在岳阳西门之上,门口即是洞庭湖。伏在楼外女墙上,好像洞庭湖就在脚底下,扔一个石子,就能听见水响。楼与湖是一个整体。没有洞庭湖,岳阳楼不成其岳阳楼;没有岳阳楼,洞庭湖也就不成其洞庭湖了。“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站在岳阳楼上,可以清楚看到湖中大小船只往来,听到渔歌互答,此乐何极!同时又可远看浩浩荡荡、横无际涯、北通巫峡、南极潇湘的湖水,近远咸宜,皆可悦目。使我们真正感受到“气蒸云梦不对 ,波撼岳阳城”绝非虚语。

岳阳楼本身很美,而描写这楼这湖的诗词歌赋,把人们副刊了那时那景中了。从屈左徒到杜子美、孟浩然、历代文人喜爱登楼留墨,他们留下了是最深厚的文化积淀,于是这楼就不再只是一般的楼了,而是中国的传播地。诗词歌赋中所泛起的阵阵墨香,净化、清亮了后人的心灵。最有气魄还是孟浩然的那一联和杜甫的“吴楚东南圻,乾坤月夜浮。”刘禹锡的“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青螺”,化大境界为小景,另辟蹊径。许棠因为《洞庭》一诗,当时号称“许洞庭”,但“回顾疑无地,中流忽有山”。只是工巧而已。吕洞宾的绝对“朝游岳鄂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确实很有仙气。写得最美的似乎是屈大夫的“袅袅兮秋月,洞庭波兮木叶飞”。两句话几乎把洞庭湖写完了!

岳阳楼古是文人骚客栖息之所,而今却是众人寻梦之地。我们去岳阳楼的那天,天公作美,老天突然放晴,游客特别多。有山东豪放同胞,有北京都市气息,有香港明珠特色,更有欧美“风情”,俄日“风光”,还有我们这一群“指点江山,激扬文学”的年轻人。“不到长城非好汉,不登岳阳枉英雄!”一个山东口音的大汉欢呼道:“现在长城、岳阳楼我都到了,想不当英雄都难啦!”

轻轻的我来到了岳阳楼,正如我轻轻地离开她,我轻轻地招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我在轻轻地祝愿:岳阳楼永葆青春吧!(总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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