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与青春擦肩而过
儿时曾听老爸讲过:“有弃有取,有失有得,放弃不是懦弱,而是储备力量的勇气,蓄势再发的智慧。”当时我却不在意这句很富有哲理性的话语,我总认识东西如果丢“弃”的话,这是不会再来的,就像我那贫困的家一样,还“弃”的话就会一无所有。我相信只有“取”才能使我那贫困潦倒的家富有起来。于是从那时起,我学会了“取”,单纯的“取”。
那时我被贫困的家折磨得不成样子,有些人见我可怜,便会带着鄙视的眼神施舍一点给我。我很讨厌他们,但为了生活,我不得不受着这嗟来之食,我想只有“取”才能使自己“苟且偷生”,“弃”是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我对幸福的渴望。
渐渐地长大了的我学会了“取”的另一种抽象意义一样——偷。我偷过萝卜来解渴,偷过红薯来填肚。凶点的主人看见会拿着棍子追着我满街跑,善良点的主人看见后会用“痛惜”的眼神看着我说:“快吃吧,可怜的孩子。”可背地里却跑去向我老爸告状,老爸就先教训我:“臭小子,我知道你被生活所逼,但你要知道,生命在为难你的同时,也在用自然给你生存的暗示。”之后就是我的屁股差点开花。于是我对世人充满了仇恨。
我从未上过学,虽然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家教,但我还是会承认我素质低,承认我没有受过法制教育,因为那时的我已学会了吸烟,学会了赌博,学会了怎样去抢。我整天和一些下三烂混在一起,偷过也抢过,尽管我还记得老爸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这一次的抢劫案又是我和同伙干的,我们抢劫的是一位老兵,因为有一位同伙打听到一个消息,说老兵刚从银行取钱回来准备给他老伴治病。之前我们策划得很周密,本想会做到万无一失的,可哪知这是一个陷阱,在我们同伙中竟然有一位是警方的卧底,他就是老兵的儿子,而那假消息也是他制造出来的,我们“全军覆没”。没想到天网恢恢,最终还是会落入法网。
在审判中,一位老警官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你们还很年轻,不应该就这样耗费自己的青春,你们应该择善,知道吗?择善是火,点燃生命的灯;择善是灯,照亮生命的路;择善是路,引你走向黎明,走向黎明啊!”他说话的语气真像我爸。
被判了有期徒刑的我意识到自己与青春擦肩而过,悔恨的泪水直流下来……
但我的梦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