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温暖的村庄》
小时候特喜欢赖在外婆家。喜欢那个小小的村庄。一直想为村庄写点什么,忙于学业迟迟不得下笔。这几天天气有点阴凉,让我想到了村庄的温暖。
首先我想解释为什么把那叫作村庄,因为那里的房子并不是新,也不高,密密地修得比较紧凑。不像我家的那地方都是高楼大厦,而且大家都喜欢把房修在马路边,很松散,不是我理想中的村庄。
在那里,村庄里住的都是农民,很纯朴憨厚的农民,他们日日耕种,喂猪,饲养家禽,没有一家有小车,年壮一点的人都骑自行车。因为路不怎么平坦,有的人干脆走路。他们吃自家种的大米、蔬菜,吃自家养的禽类。偶尔也会卖谷,卖家禽换点钱支配生活费用。我觉得他们并不富有但很快乐。好多次去外婆家在路上听到田中劳作的人在唱歌,如果再配上夕阳作背景,我觉得那是绝好的风情画。
每当快过年时,村庄里那些勤快、能干的妇人便会集在一起做米花,而我最喜欢吃蒸好的糯米饭。我看她们把饭用米花红染红,然后圆圆地做好。她们都在祈祷米花会爆得很大,用我们那里的话是说“发得很大”,发得越大就代表财运越好。看她们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嘴巴却笑得合不拢,虽是深冬,却有不少人出了汗。我问是不是特热啊?回答说:“蛮暖和,挺好的呀!”
山庄后边紧挨着山,一到冬天,村民们会在上午去放牛,然后去山里砍柴,还有边放牛边织毛衣,做毛线鞋的。那里的人不会外出打工,他们似乎与外界没有多大的联系,就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
有一次我没预先给外婆打电话就去外婆家,恰好她们都去做客了,要吃午饭后才回来。我在心里想我要在外边站几个小时吗?早上才吃了几口饭,我会挨饿的。后来从外婆家经过的老奶奶看到我在外站着便叫我去她家玩,之后还做了一大碗荷包蛋给我吃,还一脸歉意地说:“家里没啥吃的,就几个贱鸡蛋,垫垫肚子吧!”实际上我在家很少能吃上家鸡生的蛋。她还放了电视,虽然她什么都不懂却一直陪我看,有时也会说“这妹子长得好”之类的话。
村庄里的人不会像我那地方的总是几个几个聚在一起打牌、搓麻将,输了就大发脾气,整天搞得到处乌烟瘴气,不得安宁。村庄里的人也偶有悠闲的时候,有的男人会去水库那边钓鱼,有的妇人会聚在一起拉拉家常。忘了说孩子们了,他们就更有趣了,可以一起说纸片,打弹珠,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电脑游戏,他们不知道金融风暴,也不关心奥巴马是否当选。女人们不知道零点乐队,不会吊在男人的脖子上问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她们只追求朴实,平淡的生活。
每次离开村庄,在走几百米后我都会回头看,村庄尽入眼中,而在风中站立的外婆被风吹乱的头发依然看得见,会听到牛崽在叫“姆妈”,我觉得很有趣,山野里的村庄就这样让人暖暖的。
(指导老师:龚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