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英:《“你”,“妳”》
那个“你”,有关以来的“妳”。于我,只是今生最难讲述的人与事。
佛说,前世千万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想,于“你”,于“妳”,于我。那一定是前生有过太多太多的回眸,以及前生在滚滚红尘中太多太多次的擦肩而过,才造就今生被幸运轮回重合在一起的那所谓的巧合。所以,今生,“你”是爸爸。“妳”成了妈妈。而我变成了你们的女儿。
还记得么?记得那被匆匆岁月辗过后所留下的深深印痕?十八年了吧?是的,那就是十八年钱,甚至更久远的事情了。还记得,自有记忆起就听了有关你们的故事。那有关爱情,有关誓言,有关美好的未来……奶奶说,你是七零年二月初四出生的。外婆告诉我,你是七二年二月初四来到这个世界的。妳在十九岁时就怀上了我,在刚好二十岁时生下了我。很凑巧,从今以后每年的二月初四便成了我的生日。大家都说,这样的巧合,那是上天对于我们这一小家子的眷顾与肯定。但没有人提前告诉我,太被上帝眷顾的事物终将陨落。
有关你们的爱情,知道的并不多。但大家都说那些过往的故事很美,甚至美到让人觉得那仅仅只是虚构。但当从你们以前的眼神之中仔细探讨,并试着向周围长辈们求证时,我便摇摇头把那些不确定丢失追寻的风中,然后继续微笑着聆听下去,并以最美好的想象去描摹属于你们的从前。他们都说你们爱得很深。尽管有时我还是会固执地认为那种程度的爱,那种程度的深夜不过是青春年少时的冲动与鲁莽,但我并不否定你们曾经的的确确爱过。因为,如果没有你们曾经刻首铭心的爱过,我又会是以一种什么姿态来别这个繁杂而充满诱惑的世界的呢?而且是以一个早生的事物降临在这片土地上的,以致事先被隐藏,直到后来才被得以告知世界。但,这最终还是证明了我存在的意义。
他们还告诉我,年少的你们曾经为爱狠狠地爱过。因为,那时,你们两家不管以怎样的条件来讲都是不会允许你们在一块儿的。当时的妳早已被媒人介绍给了别人,只待再长大些就会嫁过去了。而你,夜只是一个来这地方叫人做衣服的小师傅,不管技艺再怎么好,终归也是会离开这个地方,去报到另一个地方。因此,无论怎么讲,那样的爱情也不会降临在你们身边。但一切就是那么巧合!她成了你的徒弟。于是,你们一见钟情地相爱了。我想,一定是爱神丘比特像生太阳神阿波罗的气而把爱之箭纷纷射向阿波罗与达芙妮,致使阿波罗那么狂热地区追求达芙妮,因而顽皮的丘比特才会像惩罚一样吧爱情之箭射向了你们。
那时的你们的确狂热地相爱着吧,以致于妳不顾一切世俗的观念依然牵了你的手。而你也不顾一切地紧紧拉着她的手一同私奔到大家找不到的地方。直到我的出生,宣告了你们对爱情的坚贞。但阿波罗始终得不到达芙妮的爱呢!在阿波罗捡起达芙妮逃跑时落下的桂冠继续迫赶时,在达芙妮因为自由而不爱向前奔跑时,在阿波罗的手刚触碰到达芙妮的衣襟时,在达芙妮毫不犹豫地变成桂花树时,爱情被定格在了一瞬间,留下的只是阿波罗手持桂冠落寞的神情与达芙妮坚定信念。但他们不同。因为你们相爱过。或许你们最后的爱演变成了世俗吧!我一直都这么认为,又或还有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最终你们也没能幸福在一起。
该怎么讲呢!你们的故事或许到这真的早已经结束了。平淡的文字,平淡的叙述,没有太多的惊奇与转折。只是在人生道路中华阁那个叉路口,你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留下的只有一个我还在你们分道扬镳的那个路口再左顾右盼……
有关于你,于妳,还有我的这个故事,到这里已真的结束了。幸运的轮回早已辗过了我们的生活。重合了的那一段路途也早被辗化成了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像酒一样埋藏得越久越香醇,但也终究会被人从深深的地窖之中给挖出来,任人品尝,而后消失在舌尖,刺激了味蕾。那初入唇齿之间的味道,只能成为品尝过后的余谈。我们的故事亦一样。因为在后来的日子中,渐渐懂得坚守一份你们早已不再张望的永恒也只能是徒劳而已。早在那之后,你有了你的生活圈,你也有了你的生活轨道。只是偶尔回想起那曾经的过往,浮现的淡淡回忆或伤感地摇摇头,皱皱眉,又或释然地笑笑。但始终不会再回转身去触碰,去延续。我们的脚步继续的已经是另一段旅途了,而生活也是另一番模样了……何必再回首张望?
或许,这样一份简单的迟到的祝福早就该很大方地说给你们听。但之前的我并不懂,因为我不愿失去。所以宁肯坚守那份许空的承诺,也不愿张口说出来。如今,我想,今生有过你们陪我走过的足迹已够,毕竟那也是幸福的存在。
而我,终该为自己的梦想走向远方。走上于你,于妳都不同的道路。
最后,请允许我潇洒地道一句:别了,过去的仓惶岁月。请你们,一定要过得比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