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霞:《树下,那木匣》
一颗北极星在不平凡的夜洒下了泪滴,它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我已经很习惯把耳塞赌在耳朵里,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倾听莫名其妙的旋律。不知道心中是悲还是喜?是苦还是乐?从来都没有认为十七岁是雨的季节,却渐渐地发现周围的空气弥漫着酸酸的青涩,犹如校园的桂花香带着几分淡淡的醉意。
不经意间,又来到那颗树下,记得你曾说过,当我流泪的时候,被埋在树底下的木匣会自动打开。借助黑夜的力量去抚平我心中的伤痕。我凝视着木匣的方向,突然发现有谁动过了,那清新的痕迹是刚刚留下的。于是,我用力地扒开一层层被动过的土,直到看到那黑色的木匣。然而心情并没有释然,却有一股莫名的欲望涌上心头。“滴答……”一声破碎惊醒了沉睡的精灵。用擅抖的手打开木匣,顿时一束幽白的莹光棒瞬间绽放,旁边还睡着一张小纸条,借着白光的力量变得好清晰、好透亮。于是,带着破碎的声调轻轻慢吟:
闪闪莹光仍就明亮
小小木匣忘却忧伤
沉睡
那颗北极星的眼泪
一直在守望
曾经
慢慢吟唱
古老的歌谣
而你
转身时的背影
是否已抹掉咸咸的泪滴
记住
如果莹光棒在黑色中绽放
你就要给自己一个微笑
……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地疑惑,或许在不远处会有一双同样泛着泪光的眼眸默默地注视着我,同样一般惆怅、迷惘。我轻轻地合上木匣,用厚厚地土铺了一层又一层……
初春的夜有些凉意,风儿疯狂地吹拂着我的头发。这时,耳塞里也转变了旋律,犹似我现在的心情。“像断了线,消失人海里面,我的眼终于失去他的脸……”我一下子朦了,为什么会是北极星的眼泪?你不是说,那北极星的眼泪一直在守望吗?我猜不透那守望后面会是多么迷惘的眼神。然而脚的步伐越来越快,仿佛被风奋力地追逐着。
静下心,深深呼吸,告诉自己,那树下的木匣已抚平了我心中的伤痕。其实我知道,刚刚在黑色中绽放的莹光棒是你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胆怯地你偷偷地躲在树的背后,任凭傻傻地我怎么哭泣、回忆、挖掘……也不敢站出来告诉我。“笨猪头,那木匣地背后才是北极星真正的眼泪,就像莹光棒一样会在黑色中绽放的眼泪。”可是我的心里又有一些坏坏地惊喜。你之所以会躲在树后,是因为和我一样会在流泪的时候来寻找树底下的木匣。彼此都知道木匣里有抚平伤痕的秘密。就像今晚一样,在我合上木匣之前,已在莹光棒的后面替换了那张纸条:
曾经
古老的歌谣
一直在吟唱
寻找
今夜的方向
用莹光的力量
抹掉过往的忧伤
沉睡
木匣背后的微笑
已埋藏北极的守望
转身
被定格的背影
是你遥望的地方
记住
如果北极星的眼泪在黑夜中绽放
你就要知道那是飞舞的莹光棒
……
时间终于带走了这亦悲亦喜的夜,我也终于告别了木匣那滴北极星的泪,一切就好像天边的云彩,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