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晓:《那棵树》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莫红晓
摘要:腕上的手表,移针俨然一个忠于职守的卫士,“嘀嗒,嘀嗒”的旋律,犹如树叶上随风而坠的破鸣声。这声音是树积淀已久的蓄积力量的迸发。树的眼泪在滴落,在诉说着沧桑、灿然。独上高楼望不尽树筑造的奇迹,只能仰首,只能喟叹,只能这样说,树在身边犹可及…

腕上的手表,移针俨然一个忠于职守的卫士,“嘀嗒,嘀嗒”的旋律,犹如树叶上随风而坠的破鸣声。这声音是树积淀已久的蓄积力量的迸发。树的眼泪在滴落,在诉说着沧桑、灿然。独上高楼望不尽树筑造的奇迹,只能仰首,只能喟叹,只能这样说,树在身边犹可及,却不可及。

独立湘江,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江水滔滔,该是怎样一幅动人心魂的魂丽画卷。当日的伟人,激情昂扬,壮志满怀,对故乡的山水树木应该有一份别样情愫吧。当寂寞嫦娥在广寒宫舒展她的如水长袖时,伟人心中也在祈盼着那棵树能够在岁月的炼炉中长成一棵生机勃发、耸入云霄的蓊郁巨人。时光飞逝,编织了一件美丽的披肩,寄与桂宫里的孤独女子,她是否记得,那伟人?那棵树?

岁月是一位美妙神奇的园艺师,它精心照料着那颗树,也不忘用狂风暴雨来谱写一些插曲,“洞庭波兮,木叶下,”风,吹起了树叶婆娑。舒展叶身,抖掉灰尘,残垢,有许些残叶在唱着“折柳曲”,它们都在眷恋,依依不舍,湘沙如一条美丽绝伦的腰带,系在那棵树上,让树犹如一位端庄、典雅、秀美的少女,可远观,不可亵读,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大抵是这样一种境界吧。

树在轻语,她在诉说着她的故事,曾经有过破壁颓垣,夕阳残照的苍凉图画,她不会忘那蹲在门槛上的少年,眼神中溢满了渴望、期盼,泪水在荒芜稻田里的无所依托,而黑暗张牙舞瓜的夜晚,那一盏盏古老的微弱的油灯,在廷续着它们的历史。湘江水日夜流淌着,期盼着。岁月给了它一个坚定的眼神,于是,湘江微笑着,流着,它等到了。而今,它的身边承载了如此多的惊奇,看着高楼林立中的川流不息,温暖的阳光在树叶的尖上跳跃着,熠熠闪光,而那蔚蓝的天空下,朗朗读书声已叫湘江“一片似花还是非花”,九曲婉约的水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当然,它不会忘了自己滋润下的万禾,金色是它们应得的荣耀,也许,湘江,这条美丽腰带上,金色是主角呢。

夕阳西下,树的故事依然在继续,绵绵延延,湘江依偎在她的腰间,结在悄悄地长,不断地长。将来的某日,会有惊叹——那棵树,多高呀!

昨昔凋碧树,兮上高楼,望不到一树沧桑,听不尽万心同叹,道不完古兮悠悠湘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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