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们都没有错过这个黑夜

刚好是十二月的第一天，明年随时就可能
要来到，只要冬还一直贩卖寒冷和烤红薯
季节的价格就会因为需要的多少而摇晃
就会提前或者推后到来

我不想就这么简单地睡觉
这个日子的空隙里也许还藏着一些秘密
就像我刚喝完的杯子里，还留恋的粘着几滴

况且多马、丫丫、红线女都在抗拒着
没有同情心的时针，诗屋的门不能落锁
寂寞的灵魂不能在窗外徘徊

大家就一起敲敲键盘，一起听手指在
空气中飞舞的声音，听眼睛和耳朵说话的声音
听心脏和皮肤交谈的话语

闪亮的QQ背面也许还有谁正在凿着黑夜
这个夜晚的背面会有些什么？也是黑夜
我们都没有错过这个黑夜

二、我可以伤心吗？

我可以伤心吗？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说吗？可以在没有理由的
时候打开窗子，对外面的飞鸟唱支歌曲
而让那黑色的精灵，整晚不休息吗？还是
我只能看整晚的鸟鸣，听湖水静静地睡觉

我可以这样？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对着明亮的电灯，闪烁的荧屏保持
弯曲的沉默，看天上的鸟游来游去
一点也不怜惜劳累过度的白天

我可以这样伤心。可以不顾一切的歌唱
可以对一只鸟或是一个鸟群讲述应该
哭泣的理由。可以对一湖的水沉默不语
可以关上窗子，独自拥有一屋子的光明

欧阳白：生于1968年，湖南诗歌委员会委员，主持诗歌论坛“诗屋”，并任诗刊《诗屋》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