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父亲》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徐梦
徐梦:《父亲》
摘要:从小我就怕父亲,直到现在依旧有点怕。人家常说慈母严父,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只是我不知道人家的父亲是否也像我的父亲那般严厉。至少,隔壁家的叔叔就不是。小的时候,我的成绩很好,可无论成绩多优秀,父亲都从未出席过任何一次的家长会。他从不关心我的学习……

从小我就怕父亲,直到现在依旧有点怕。

人家常说慈母严父,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只是我不知道人家的父亲是否也像我的父亲那般严厉。至少,隔壁家的叔叔就不是。

小的时候,我的成绩很好,可无论成绩多优秀,父亲都从未出席过任何一次的家长会。他从不关心我的学习,只知道赚钱,而除来赚钱之外,他还老对着我和妈妈发火。我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火要发。以至于有一次写作文《我的父亲》,我提笔就写“我的父亲很凶,脾气就跟犀牛一样。”那时是刚看过《动物世界》,说犀牛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我还记得那时爸爸看了我的作文,他的脸上那个表情,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屁大的小孩就已经懂得面子的重要性。而我的父亲,不论是在家人还是我不认识的叔叔阿姨面前,从来都不顾及我小小的自尊,很轻易地就让我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所以凡是父亲有什么应酬需要我一道出席的,我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推掉,颇有一种“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水火不相容的架势。

我们是有缘分的,所以今生今世才做了父女,也不知道前世是我欠他的还是他欠我的。总之两人总是不对盘。他不但轻易打碎我的自尊和面子,还能轻易的以一句话的优势破灭我的幻想。

记得又一次全家准备在周末时候去云山玩,偏偏我还有一点作业没有写完,是真的就一点点了。哪知道他一句话甩过来:“你不要去了。”然后妈妈在一旁帮我说话。他一言不发,等妈妈说完,他来一句:这是规矩。得,妈妈也没辙。正如我所说的,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我又怎么敢“刺激”他呢,只好一个人留在家里,心里那个恨啊。可谁叫他是一家之主呢?

好不容易读初中了,不需要再过儿童节了。有的人都加入了共青团。心想,他现在总不可以管我了吧。偏偏世事难料,父亲的工作调到了近郊,比以前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也给了我们更多制造冲突的机会。

平常他不在家我多么自在啊,现在他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原本应该开开心心的周末总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莫名的紧张。

也不记得是为了什么,总之他打了我,他不像别的家长直接用手,他用衣架抽我。挨过打的人就清楚衣架抽在身上的感觉。不行,这个家呆不下了,逃离的思想刹那间充斥着我的脑海,我肯定不是他亲生的,要不然怎么会下手这样狠。我转身就跑,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

我跟他赌气,视他如空气,当他不存在。可是第二天我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封道歉信。这是我与他多次冲突之后,他第一次写这样的信或者说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交流,好不容易硬起的心又软了下来,一向好强的父亲竟然跟我道起歉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开始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是因为人长大了还是因为时间赋予我理性的思维,我变得懂事多了,可父亲没变,仍旧一副暴躁的样子。只是我知道,他的那些尖锐的棱角早已被时间和这个社会磨平了。偶然他也主动找我来谈话,聊我的学习,聊他的工作。然后,我突然就明白,当年的他是那么努力地赚钱不过是想要一家人过得更好。然而生活总是十分现实的,有能力的人常常是被领导的,缺乏能力的人往往拥有权力。社会的不公平让父亲长期备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想,我懂父亲了。我真的很想对他说:“爸,您辛苦了。”可是我们都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只在心底默默的记着。

前些日子与父亲一起看电视,他站在电视机前,我在他身后,房间里只剩下电视荧屏和电视里传出的人物道白。我忽然发现父亲头上有一片纸,我想用手拂去它,却什么也没碰到。打开灯,哪里有什么纸片,那分明是父亲的白发。父亲才四十出头,怎么就有了这样显眼的白发?那一刻,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忽然想起,这些年来,我到底为父亲做了些什么,似乎除了惹他生气,伸手找他要钱,我什么都没做,我甚至都没有在他累的时候给他锤锤背。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棉袄,可我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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