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夕:《我们的高三》
(4)
高三逐渐深入,试卷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堵在每个人的胸口,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有人学会面对三十多分的考卷安然地轻笑了;有人却埋在书山里嘤嘤地哭泣,眼泪将劣质的白纸浸透得如宣纸般厚重;有人脸上不现表情,只是一味地沉默;还有人自慰地说“怕什么,还有垫底的呢?”,果然足够阿Q。
于频繁的考试中,我们日益绝望。
小四说,考试像翻来覆去的死。
数学老师说,你们就是要在这“死去活来”之间,把自己练成神勇的钢铁战士,然后才能所向披靡,闯过高考这道魔关。
大仲马老早就说过,我们必须经历过死的痛苦,才能体会到生的快乐。我不得不敬佩,伟人就是牛,随便说句话都这么有预见性,改行当巫师吧。
但是,谁乐意被这么折腾呀?于是,有人当逃兵了,还美其名曰去接受“艺术的熏陶”,这不失为一条走进大学的捷径。只是,你得舍得将成捆的人民币哗啦啦地往这个深洞里砸。
让人悲哀的高三!
(5)
高三像黄豆,被时间磨得一塌糊涂。
我们会突然地笑,也会突然地难过,神经质地生活。
高三又是一个消磨理想的过程,把种种不可能证明好了给你看,粉碎了无数青春的光荣的梦想。
可是,高三是我们成长中必须要经历的一场战争,无论有多辛苦,我们都要坚强地挺过。
让我们做“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分数;让我们铺平失望的灰烬,像食指诗中说的那样“相信未来”;让理想左右,努力左右,走在高三路的两旁,随时播种,勤于浇灌,将这一路长途,点缀得花香弥漫,让踏着荆棘的我们,不再那么痛苦。
如果你还在为高三压抑,那就痛快地哭一场。没有人生来洒脱,哭过之后会轻松许多,冰心说:“有泪可落,也不是悲凉。”
也许多年后的某天,我们曾以为惨死的刻骨铭心的高三,竟也变得那么遥远、那么微不足道。云淡风轻之后,高三终究会化为成长中的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