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鹏:《樟树 忍冬 鸟》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冯世鹏
冯世鹏:《樟树 忍冬 鸟》
摘要:文/冯世鹏 武汉理工大学一抹新曦文学社经历了一个冬天,晚起已是常事,便不用提是否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偶尔瞎忙瞎闹,结果就一个人熬了一晚,身体倾在电脑前,不觉间屋子里已亮了许多,轻轻移开椅子站起身朝窗外看,已然天亮,武汉冬天的清晨有它自己的味……

文/冯世鹏 武汉理工大学一抹新曦文学社

经历了一个冬天,晚起已是常事,便不用提是否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偶尔瞎忙瞎闹,结果就一个人熬了一晚,身体倾在电脑前,不觉间屋子里已亮了许多,轻轻移开椅子站起身朝窗外看,已然天亮,武汉冬天的清晨有它自己的味道,天色有点儿灰蓝,但细看来,这也算得上是明亮。

  楼下有几棵大樟树,略微从窗口探出头,便可以从斜上方俯视它们。一些枝桠因为前年大雪的重压,一直都保持着过度弯曲甚至扭曲的姿态,不过,这不影响它们的枝繁叶茂,但在冬天,即使它们枝繁叶茂,也是很少有鸟的。偶尔俯身看一眼它们绿得发蓝的叶,会自以为是地想——寂寞的它们,也定和我一样,很想念那些鸟吧。在晴天、雨天,当我一个人经过楼下那几棵樟树,我会告诉自己——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们会回来的。

是啊,它们会回来的,可是,会是什么时候呢?这个,我想那些樟树老头儿们比我清楚。可是这帮老头儿又从来不说,至少没让我听见。这给我带来了许多无奈的想象,也成全了一些超出言语的释放。

想来好笑,这两年来我的时光框架是如此相似,在武汉由秋入冬,考完试放假去北方过一个春节,然后回到武汉过完最后一段冬季同时等待着春暖花开。时间,继续在这栋宿舍楼附近来来回回。

我,一如以往,依旧是偶尔瞎忙瞎闹,而空气却仿佛一下子就温暖了许多,睡觉时也记不起暖不热脚板儿的愁和苦,然后某个清晨,那些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或是啾啾地叫,那些声音通过渐暖的空气,就这样在一年后再次叫醒我的耳朵。季节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前推,让一部分事物重叠在了上一年的记忆上,这个时候,就第一次或者再一次发现了它的美,同时感觉到时光的微妙。

对春天的美妙记忆,总是能唤醒我对这个春天的幻想,这是一种欢欣亦带着不明就里的躁动。季节轮替,各种事物杂陈,我想我得给自己找乐。不过,如果用心感知这个世界,有些时候,快乐却又是来得如此自然。

又睡了一夜,模模糊糊地听见那些高高低低的鸣叫声,我想是它们来了。从床上坐起来,看看时间,刚过六点。宿舍里,三位室友还没有醒的意味,鸟声断断续续从窗户传来,除了路边偶尔的车声,整个宿舍都是那些鸟的声音,室友们浅而均匀的呼吸声是听不到了。这样挺好,我挺高兴。收拾一下自己,蹑手蹑脚地关上门,然后把手揣在兜里走下七楼,凉风扑面,自有其乐。昨天刚下过一场雨,今天地却已全部让风吹干了,抬起头看几眼樟树,水滴覆在或青或黄的叶子上,从仰视的角度却全然不觉枝桠被大雪压过而弯折的痕迹,只看见枝叶交杂覆叠,让鸟儿们在上面叽喳乱叫,跳来跳去,我想这些樟树老头儿定也欣喜如我。樟树旁,那个被我称作蔷薇园的小园子确是很安静,惊蛰已过,但那里的花都还没睡醒,包括我想念了很久的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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