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华:《黎明前夕黎明后》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莫雪华
摘要:路明愤慨地骑着脚踏车往家赶,心里不停纳闷:“凭什么当今就只能说好的、写好的,难道就不可以检举不良现象,批叛不好的事物吗?”…

路明是被闹钟给吵醒的,当他睁开那双朦胧的睡眼时,便嗅到了花的清香,他猜想一定是案前的君子兰开花了,便一骨碌的从暖和的被窝中蹦窜而出,跟上拖鞋就朝案前奔去,看着那朵养精蓄锐已久的君子兰花伴着清晨袭袭凉风向着自己不断点头示意,那份淡淡的满足渐渐盈绕着他整个心灵,平时温文尔雅的他却在这时连跳带喊起来,把喜悦之韵随着清风传送到四面八方。许久之后,他依旧激动不已地欣赏着清晨送予他的那份礼物——君子兰花……

冥冥之中有一流激情在路明心中悠然欲动,一个念头速闪过他的脑海——他决定也送与同学们一份特殊的“礼物”——写一篇有关当今丑陋现象的演讲稿,在公开课上讲演,他深知,改变首先得从身边开始。

坐在驶向学校的车上,路明心情异常地激动与紧张,他衷心地希望同学们会因此之后都能够更完善自己,做一个正义的自己,不仅能勇敢地指出社会上存在的不良现象,也能提出相对的建议与批叛,马路旁依旧是花红柳绿、热闹非凡,然而此时的路明却对其毫无兴趣,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这次演讲的事,要是不成功怎么办?同学们讥笑又怎么办?思绪让他脱离了周围的一切事物……

一个小偷正把手插进一位妇女的包中,但妇女切对此毫无意识,仍呆望着窗外,车里许多人都察觉到了小偷的动作,然而都把头一一扭向窗外,车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忽然,一个小男孩挣脱了一位中年妇女的手,扬起他那张稚嫩的脸庞对着小偷轻轻说道:“叔叔,老师教我们不可以随便拿他人的东西哦!”小偷迅速将那只探往包中的手抽回,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男孩,大家为此都捏了一把汗,小孩的母亲见状忙把小孩扯了回去,大声呵斥道:“你在乱说什么,快给我在这老老实实待着。”然后用力地把早已眼泪汪汪的小男孩往座位内侧拉,路明被这呵斥声从思绪中惊了出来,随即听到一个暴烈的声音:“快给我停车。”车还未停稳,一黑影就从车门窜了出去,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公开课,而此时的路明却久久地迟疑不定,汗水从他的发际一滴一滴的向下滑落,脚保似乎也有些发软,稿纸在他的手中被捏出了一条条绉折,他低头望了望演讲稿,索下性子,坚决地咬了一下牙。“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路明,豁出去了。”路明心里发狠着,他用手迅速地拭去额上的汗珠,从座位上一蹭而起,眼睛坚定地盯着黑板,向讲台跨去。大家对路明反常的举动感到十分的惊异,都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路明,路明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但他仍坚定不移地朝前方迈去。

“同学们,大家好这几天有一个问题总烦恼着我,今天,我决定和大家一起谈一谈这件事,当今社会在存在着许多不良的现象和不公,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可谓是数不甚数,我们身为学生的应勇敢地揭露社会上这些不良的事物,学习鲁迅先生那种敢于批判黑暗社会的精神……”路明的声音由开始的发颤变成现在的慷慨激昂,他把自己的观点、言语发挥到了极致,十几页的稿子在平浮与翻腾之中讲演完毕,伴着一阵热烈的掌声路明走下了讲台,这时的他早已是大汗淋漓,但心里却仍是激动不已。然而,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掌声之后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议论之声,瞬间,教室像炸开了的锅,有如闹市,几个无聊的同学对着路明嘲讽道:“你少假正经了,你以为你是鲁迅吗?”然后他们各自都笑得前俯后仰,路明望着眼前的一切,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失败的恐惧感占据了他整个心灵,他心底那个美好的希冀在瞬间幻化成一滩死灰,一股热流在路明眼中打滚、翻腾,似乎随时准备一迸乍出,他紧抓着稿纸,在心中不断地鼓励自己:“路明,要相信自己,为了自己,为了将来,为了鲁迅先生的精神后继,你一定要始终矢志不渝、永不放弃……”

从此,一个身影总徘徊于案前,用他的纸和笔挥就出鲁迅的精神“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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