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素娥:《就这样过》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莫素娥
摘要:在四季变幻的轮回中,树干上又多出一圈年轮;花开花落的时节,我又没有长高一厘米,天晴下雨,黑夜白天,来不及细看,所谓的青葱岁月,就这样过着。——题记…

  在四季变幻的轮回中,树干上又多出一圈年轮;花开花落的时节,我又没有长高一厘米,天晴下雨,黑夜白天,来不及细看,所谓的青葱岁月,就这样过着。——题记

(一)

我时常记得安慰自己:你是幸福的,不要轻言悲伤。虽然家境并不殷实富裕,但一家人和睦相处,风平浪静,倒也其乐融融;虽然没有高挑的身材,姣好的容貌,但最起码的是没有和冬瓜土豆一族,走出去好歹也不会吓着小朋友;虽然借朵五彩云来也翻不到清华北大,但以蜗牛的速度不懈奋斗,进所普通大学应该是没多大悬念的。

喜欢睡觉,而每每被噩梦折腾得筋疲力尽,几尽虚脱。脑细胞太过活跃,因为思考从没有止息过,结果无论白天晚上都落得身心疲惫。听着课好好儿的,眼皮就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睡意来袭像洪水猛兽般奔腾而来,纵使拥有所谓钢铁般顽强的意志也无济于事。课桌上“万丈高楼平地起”,伏头倒下,老师纵有千里眼也无法洞察。我并不是以此为荣,这是我对自己的一种无可奈何,或许,我真的就是传说中患瞌睡症的压抑孩子也未可知,总是说休息一会会儿就打起精神好好听课,可实在是困极,不到下课,绝不醒来,任由梦境里的一切天翻地覆。下课铃一响,我就无比清醒。无法对此做出任何解释,天性里的东西,深入骨髓。

教室里的空气总是浑浊而沉重,喜欢站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望天。有时候,天蓝得像在画布上调出来的一样均匀;有时候,像汪湛蓝透明的湖水,空灵动人;有时候,干净得像水流过,清新自然,而远处山脚下方格子状苍苍的田野也能让我干枯的眼睛极其舒服。

我不是那种努力得争分夺秒的好学生,尽管我学习效率并不高。午休,必要的作业写完之后,我绝不虐待自己看其它的书,在足球场的草地上,坐下来,背对着太阳,观察地上阴影轮廓的变换和移动。我就这样,做简单的事,并乐此不疲。我喜欢太阳,如果不定时消毒杀菌,我想我会发霉;我需要毛茸茸的温暖和温柔的抚摸,否则我想自己会结成冰。耳畔流过,天空之城,天空之上,幽然一座空空的城,像带有丁香花味的风吹过,我手心里,握着亘古如斯的冰凉。

(二)

很多时候不想说一句话,塞着耳机,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吹风、望天、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音乐无休无止地播放,穿过耳膜,流进心里,像是处于休眠状态,月光之下,一片海浪翻滚,无法用词语来形容这种情绪,用少爷的话说,就是无所谓亦无所故。

永远也学不会拒绝,但倔强让我在心底深处永远也强迫不了自己妥协。像一个大口袋,不停的张开口接纳着这个世界丢给我的一切,我静静地按要求去做,不论是否喜欢愿意,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风的涌动,而平静的假象下是海底火山口炙热岩浆不安的躁动,低声沉闷着。它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让郁结已久的熊熊熔岩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当口袋装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什么的时候,口袋决定不再隐忍,它会把所有强加到它身上的东西统统都倒掉,即使这样的做法违背了它做为口袋的天职。

矛盾与对立的集中体现,任由心情颠覆整片天空,风云变幻,即在心灵悸动的指尖。

有很多的朋友,像小孩喜欢玩具一样固执地迷恋着那些盛开如花的笑容,跟拥有那样美丽笑容的人做朋友,虽然大多只是泛泛之交,但痴迷擦肩而过那一瞬浮在脸上的微微笑意,像三月盛开的白色樱花,倏然飘落,柔软细腻,密密铺满整片心田。把心情幻成一串串黑白律动的精灵留在本白的纸上,我喜欢用手写,不习惯机械地敲打键盘,然后字幕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显得突兀。一本书就是一部可感可触的历史,尽管这由我自己写出来的“历史”有时候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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