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让我递上友爱吧：朋友啊！
朋友！再递上
一只耳朵。需要一生的哀悼
才能递到你的手中。

就在十一月，你的笑声
催逼，城市在雨中
突然潮湿。你的面容上
一阵真理之光闪过。

你发出更为大声的笑，
在另一个时间，你的沉思
如斧钺，在交错的通道上
劈开了另一扇门。

请在门廊上标记你的名字。
请在门扉上留下遗言。
请打开闭合如血的耳朵。
请等待更为迟缓的到达。

五

用你冰冷的手
递过来吧。缓缓地，
从交错的边界，
递过来吧。

让我们握手，
紧握余秋。
让我们的指尖
相触

在雪和余温
之间。
雨滴在入夜时
坚持发暗。

我们必须闪烁，
即使消逝。

体标：原名葛体标，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硕士。

卓青：1981—2007。清华大学本科毕业。年轻的哲学家和社会学家。在网上留有遗著《关系三部曲大纲》。此组诗为悼念卓青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