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齐:《月满西楼》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吴建齐
摘要:洁白的日历飘落成一地雪花。我到底还是拒绝将它们扔进废纸篓,只因不忍心看着它们悄然逝去。…
洁白的日历飘落成一地雪花。我到底还是拒绝将它们扔进废纸篓,只因不忍心看着它们悄然逝去。
今天是中秋。日历上分明这样写着。
有些惊谔,也有些温暖。似乎好久都不曾过中秋了。
我早早地做好了些准备,为了赏月。
夕阳久久眷恋着我的庭院,不肯离去,将一切的事物染的通红而耀眼。可终究太阳还是拗不过夜幕的极力敦促,悻悻地下山了。
月亮来了!
我徒步登上西楼,惬意地坐在红漆雕花的檀木摇椅上,随手端了一杯友人刚赠予我的西湖龙井。旁边的四方桌上,青瓷盘中盛着些许月饼和水果。这些便是我赏月的伴侣。起初,月色还很淡。月悬在半空中,犹如一位蒙着面纱的少女,羞涩腼腆;又似一朵出水芙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整个庭院清明,透彻,隐隐约约中,一层薄雾上下浮动。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分外朦胧,婉约。
久违了,月光!
很惊奇自己会这样说。我不是经常看到月光么?对啊!只不过——每次的短暂相遇后,随即而来的便是擦肩而过。
试问:她能来到我的书案旁么?能走到我的卧榻边么?不能!原因很简单:书山之高,鼾声之大,都将她拒于于千里之外。
好久都未曾如此亲近她了。.
月光越来越浓烈,皎洁的月华,洋洋洒洒,铺满整个庭院。当然,还有我的西楼。周围的一切愈发明彻了,透亮了。院子里的秋菊,在风中摇曳着,但仍不忘月光的洗礼,尽情吮吸着精华。我分明能感觉到暗香浮动。西楼旁的梧桐早已赤裸,银辉漫溢其上,华光流转。
这还是我儿时的月么?我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漫漫十余载,不知是她变了,还是月下独赏的我变了?
还记得儿时,每逢中秋,便嚷着要吃月饼,而且要挑水果夹心的;每每遇到“天狗吃月”时,便心疼不已,拿着木鼓就替“月”趋“敌”… …
这些至今想起来,仍会让我扑哧一笑。可过后便笑僵了,是一片冗长的空白,我还能会心地笑下去么?
我无语,就像此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