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芳丽:《经年,春去秋来后》
星空闪烁的零零点点,让人忘却了凌晨的寒意。匆忙的生活,令我们暂且遗落那心灵的悲伤。我们宣誓在这以后我们将越来越没有借口,没有余地的义无反顾。
2011年5月23日,这是我离校的日子,具体时间:凌晨五点过八分。犹如死亡一般我们被推上社会,架上车。首先我来描述下:我是学护理的,去的是湘雅三医院进行长达十月之久的实习。我所要说的是我从背离我大学校园的那天开始的故事,或许能感动你们,却无法让您体会其中。我们毕竟还是孩子,在听说要各奔东西时,还是有人不能接受,整夜的狂欢。大部分人是在23日离校,22号大家整理好行李,也就睡。来日,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尖锐的铃声四起,是位朋友打来的,他是来帮我搬行李。这时候我还没醒,我们都没有这么早醒的习惯。他极其麻利的帮我把行李搬下去了。我找了个明亮的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边给我的队员发短信打电话,一边四处张罗是否有人需要帮忙。清冷冷的月色,就这样被我们"哄"的美丽了,密密罗罗的人看起来真像苍蝇板,一波一波的扰乱人心。五点车载我们走向长沙------故事从这里开始。
第二天,我们一行十四人被分成三组下放到不同的科室。我去了骨科,大概第二个星期,科里进来一位出车祸的长者,年约六十。后颅脑处受到剧烈撞击,皮肤不整,有点愕人。一日中午,恰巧路过他那病房,隐约听到呼叫,给他喂了些须水,临走前我瞥眼瞧了会他熟睡的女儿,与他讲了句:女儿孝顺。老人入院以来,大大小小事情,女儿都一直守在旁,实面有有两个男孩,一个死拉,一个昏迷不醒。最先接触的那个男孩21岁,听老师说刚进来的那阵子高挑帅气,等我们去的时候活活一把死尸。为什么这么说?男孩系车祸住院,近6月,无一时脱离呼吸机以致各器官衰竭感染,到颅内感染(俗称脑膜炎),家属依然不放弃。再过些日子我们就听说来了个15岁大的男生,男孩被村人打穿太阳穴,家人也送来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回宿舍,急诊的同学更正讲男生放学在后山骑自行车,村里有个打鸟的左瞧似人右看像鸟,最后一枪下去-----死人!原本提到的两个男孩不在一处,那日我恰好看到他们俩的父母,双手扒在玻璃窗外,一位号啕大哭,而默然抽泣的那位母亲,然真正蚀人心骨,扎到骨头里但不能释放的痛,日日夜夜撕裂你,却一如魂魄阴魂而不散。ICU的实习结束后,我个人对车祸有了偏激的概念-----遇而无生!
另外,同来的队友接手过一个强奸后的乡村女孩,九岁!不知是否芳龄?!阴道还被残忍的塞入三粒弹珠,村人如此丧心病狂,实乃难闻。
深秋屋外落叶层层,秋深人静。自己努力过些生活,大家都不容易。等明年五月过去,我们不再踏着厚雪进自习教室,没有人会给窝在被子里的人端碗热饭来的时候。我是这样怀念,我也不愿意不再有那么美好的人。还会这样淘气,只是饭桌对面没有那个人影......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最后,春也来,秋也去,春去秋来后,香丘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