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雄:所谓天长地久
篱落:夕阳的余晖总从他身上掠过,金黄得很温暖。阳光总是那样贪恋他让人难以忘怀。
我一直觉得染墨是我的英雄。他从来不愿补课,到校的第一天,骑着山地车放着迈克尔喧嚣的音乐嚣张地杀进校园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之间一定有故事发生。我一直感谢上帝赐我们的机缘,乖乖地,暑假的尾巴上他来报名了,英语课上很干脆的杀进教室大声喊报到,然后果断地坐在我左侧前排讲台旁那个有且仅有那一个专属他的座位。我总是上课的时候偷偷看他的侧面,轮廓分明,笔挺的鼻梁,嚣张地眉毛显示他的不可一世,一单一双的眼皮总是那样充满冒险,清瘦的面孔让人心疼,总觉得他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头发总是那样不安分的直挺着。下午的夕阳总是从他身上掠过,略黑的皮肤那样金黄那样温暖。
他上课的时候从来只听半堂课,剩下的半堂课一半用来发呆,还有一半用来睡觉。
他极其聪明,要背的课文从来只是听背,对数字更是过目不忘。
他总是那样不安分,总是很嚣张地带着麦机在挥羽毛球,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尽我经常在远处观望,始终觉得他是那样的阳光,犹如他的皮肤一样,淡褐色偏黑。终于有一天,放学的时候他和我说,喂,你每天隔那么远看我太费神了,还不如一起来玩玩.我犹豫地看着他说,真的可以吗?他依旧嚣张的嘴角往上勾出一个弧度,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再穿裙子的话。那头晚上我兴奋地失眠了,都说失眠是因为出现在别人的梦境,不知是否会出现在他的梦境。
从那以后,我就正大光明地跟着他,他到哪我随哪,他开始每天给我带两份早餐,我一份,采微也一份,苹果始终只有一个,他说苹果只给我,终于一天会有一个人给采微送苹果的。不断的有人开始打趣我们,问我们是不是偷偷地谈了恋爱。因为染墨过分的对我好,也有更多的女生开始集体排斥我,而我有染墨的疼爱和采微的关爱也不在乎。某天,我俩共戴一个耳机,震耳欲聋,坐在草地上我大声问他,你喜欢这音乐啊!
当然啊!
我更大声问他你胆子大不大?
当然啊!
我用尽力气大声喊到:那你敢不敢和我谈恋爱?
不假思索地回到当然敢啊!
之后音乐也有节奏的顿了顿, 他恍了恍神,侧开好看的鼻梁,愣了愣,和我说,不对,你刚才怎么问?我一字一顿地跟他说,我说我问你你敢不敢和我谈恋爱!他加更大音量,好久之后我才听见他沉闷的回答,这个世界上还没我不敢的事,只是我怕…声音呢喃了,我咧了咧嘴,我不在乎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抱紧了他,就像你抱紧了我的世界,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瘦小的肩膀给我无尽的安全。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新奇。今天不会与昨天雷同,明天更不会与后天有交接。虽然高中生活每天教室—食堂—厕所三点一线的来回交叉,他却想是个魔术师,日子在他手里每天过的都不一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迟到,偏心的老师也由他带我翘课再给我讲题,好在我的成绩一直在进步,老师也就当做没看到。
他喜欢牵着我的手满大街招摇,他的手却是一年四季的冰凉,让我更加坚定他是个图要被照顾的孩子,他会拿温热的牛奶给我喝,他会弯下身子替我系鞋带,热爱运动的他喜欢流浪,如果你真的想去漂泊,那一定带上我浪迹天涯好不好?
他给了我的青春所有色彩。我一直觉得他是我的信仰,我爱他,并且顶礼膜拜。为了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不给他添麻烦,我藏起来所有的委屈和眼泪,我需要更坚韧,因为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