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流年不允许少年太言情
[我把你搞丢了]
我把你搞丢了。
我像是弄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到处寻找,企图在某一个角落能突然发现丢失的东西。
“莫小稳长大了一定很漂亮。”我还记得我当时趾高气扬地逼着你写下这句话的场景,那么你呢,你呢,余小直。
我掀开覆着的藤蔓,找出我偷偷补充的话:所以余小直长大后要娶莫小稳。
那时我就喜欢你了呢。可你却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心情。就像云朵,那么高,那么远,怎么听得到海的忧伤;就像你,离我那么近,却从来没发现我的目光。
该死的余小直,你欠了我很多啊。可我只要两个字,你给得起的。
[再见,余小直]
莫小稳,我要去那个海边的城市了,为了她。你郑重地说。
哦。
那,再见,莫小稳。你的声音如此低沉,可那又是为了谁呢?你也会舍不得吗?
再见。不过余小直,我要的那两个字等到了———再见。
再见,余小直。
[你比我更偏执]
歌里面唱: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地等待。
余小直,在公交车上,我低喃着你的名字。眼神空洞无助地投向窗外。
然后我就看到你的背影了,像三年前一样的余小直,一成不变。
我磕磕绊绊地下车,一把抓住那个背影,背影转身,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我说不好意思我是路人甲,然后我补充,你是路人乙。
对,你只是路人乙,我又错了。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聪明的你也不会。所以你不是余小直,余小直怎么会不记得莫小稳。
余小直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有些失望。
因为我不想执着下去了。你的声音飘了很远。
我转身离开了。
以前你喜欢说,莫小稳,你不可以太偏执。而这一次,你比我更偏执。
我一直都在犯错。歌里唱: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地等待。重点不是“等待”,而是“过了就不再回来”。
[最后的最后]
最后,余小直,我要划去你总共十八划的名字。
最后,余小直,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也会过去的。
最后,余小直,我来做一个假设。
假设你在跟我说再见前牵起我的手,不,不用你说答案。
我知道,我们的爱依然会遗落在某个时空。
因为,我们的爱是平行的。
最后的最后,余小直,为了祭奠我对你的爱,请说,流年不允许少年太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