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士自风流——访江堤生前好友和诗人彭国梁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严妍-向艳
摘要:19日下午四点,当记者们匆匆赶到岳麓书院门前,已见彭国梁老师微笑着立于书院前。此时,浮阳浅照,千年书院翰墨飘香,亘古而隽永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而彭老师披着及肩的浓黑胡须,诗人的不羁和无束在须根中疯长,与古老庄严的书院构成一幅奇异的图画。随后,记者及彭老师一行五…

流放者的归来
——谈江堤、陈惠芳、彭国梁的新乡土诗

记:作为新乡土诗派三大灵魂人物之一,您能跟我们谈谈新乡土诗派的有关情况吗?

彭:我、江堤和陈惠芳被人们称作新乡土诗派的创始人,但江堤的付出是最多的,理论方面也是他花的心思最多,他身上有一股常人无法企及的激情。

记:网上有个“中国百年新诗流派”,它是排在海子、骆一禾他们的“神性写作诗群”下面的。新乡土诗派在文学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啊。

彭:呵呵,中国现代诗歌的流派是数也数不清的,但它经过岁月不断地淘汰和沉淀,最后就留下了其中一些诗派。

记:在你们写新乡土诗之前也有很多人写乡土诗,乡土题材是个永恒的的话题啊。

彭:对,乡土题材确实是永恒的话题,我记得当时台湾还搞了一场乡土诗运动,那个时候的乡土诗把农村写得非常贫穷落后,与世隔绝。我们写新乡土诗是把城市和农村交融起来,从城市视角回望乡村,从乡村的角度打量城市,是错综复杂的。

记:新乡土诗派当时具体是如何开始的呢?

彭:差不多是在上个世纪87年,一开始我们办了一份内刊叫《新乡土诗派研究资料》,一共办了四期,那是一份很小的刊物。

记:那新乡土诗派的基本延续过程是怎样的呢?

彭:新乡土诗派从86、87年开始,那时我们几个朋友玩在一起,大家就提出了新乡土诗派这个概念。当时江堤在湖大党委办,陈惠芳在湖南日报,我当时在长沙市电视台,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就想办个刊物,于是就办了《新乡土诗派研究资料》,把作品集中放在一起,在各个媒体发表。当时还有个刊物叫《科学时刊》,我和陈惠芳做了一年,写一些新乡土诗派的系列评论。最开始还有个《中外诗坛报》,后来这个刊物承包给了地区,像常德,这份报刊为我们做了专号。除此之外,很多其他的刊物都给我们做了专集,像《湖南文学》、《诗刊》、《中国青年报》等等。

记:就像到处开辟革命根据地一样。

彭:(笑)确实是这样,首先只是一个内刊,像《新乡土诗派研究资料》包括《科学时刊》,然后去外面广泛开辟外面的阵地,到各个地方建立专版,用各种方式宣扬新乡土诗派,还有就是出书。当时有一本书是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那时江堤为了出版那本书真是费尽了心思,抱着稿子在湖南安徽两地跑,火车来火车去的,那是一种怎样的激情啊!在出书方面江堤是做得最好的,他把书一本本地寄去外地的朋友和全国各大学的图书馆。

记:这是一种很细致的工作。

彭:对,他在与外界联系方面做得比我好,我很佩服他,我比他怕麻烦,哈哈。

记:(笑)我们当初办《印象》时,也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想做点文学事业,不知道你们当时创办新乡土诗派是怎样开端的呢?也许就是突然开始于某个念头吧!

彭:其实也差不多,也就是一些爱好相同的人在一起,觉得做这样的事业很有意思。再一个就是,大家都有共同的经历,都是从农村出来的,考上大学,进入城市。一脚踏在城市,一脚踩在农村。

记:也就是所谓的“两栖人”?

彭:对。两栖人有一种失去家的感觉,这样我们就去寻求一种精神家园作为寄托,于是就创办了新乡土诗派。

记:很多人不了解两栖人是什么概念,您能跟我们具体谈谈两栖人吗?

彭:(笑)两栖人不同于完全的城市人也不同于完全的农村人,就像前面所说,他们是一脚踏在城市,一脚踩在农村。我现在就会遇到这样的尴尬:每次回到老家,老乡们会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的啊,这就表示农村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的家在城市;在城市里每逢年过节时,别人会问我怎么没回家啊,这样一说,城市也好像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又在农村。两栖人经常找不到家的感觉。所以新乡土诗有两个母题,一个就是两栖人,这个概念包含范围是比较广的,主要的是考上大学的学生和当兵的复员,现在范围更广,打工进城的、周边农村或郊区转了户口的就都变成了两栖人。到处找不到家于是寻找精神家园。新乡土诗派的另一个母体就是“寻找精神家园”了。(记者插话:我也将要做两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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