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岸与彼岸间行吟——访湖大出版社副社长熊志庭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朱海峰-雷雨芸-张晓鑫-罗喆思
摘要:在此岸与彼岸间行吟 ——访湖南大学出版社副社长熊志庭…

在此岸与彼岸间行吟
——访湖南大学出版社副社长熊志庭

采访的路上,空中突然飘起了雨,天地瞬间朦胧起来,一片氤氲笼罩着岳麓山,模糊了她的面孔,愈让人想将她看个清楚。江堤老师生前必也常常在雨中的岳麓前走过吧?他都做些什么呢?或许在吟诵一首诗歌?或许在构思一篇散文?亦或怀想起千年前同样曾在这麓山前走过的朱张老夫子?如果他知道几年之后的今天,同样是麓山下,几个他的学弟学妹正试图从他留下的足迹中勾勒他的样貌的话?他该有何感想呢?会不会“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然而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想,真实的江堤,到底是什么样呢?我们迫切期待从他的好友和搭档——湖大出版社副社长熊志庭老师那里得到答案。熊老师的办公桌上,早已摆好了厚厚一摞与江堤有关的书籍,小小的细节,让我们充分领略到熊老师的细心与诚恳,倍感温暖。我们的话题就从这摞书说起了。

记  者(以下简称为记):“朱张会讲”的美谈已流传千古,新世纪岳麓书院“千年论坛”盛况空前,据我们所知:湖南大学出版社“千年论坛”系列丛书中不乏您与江堤的合力之作,请您介绍一下当初合作的情况好吗?

熊志庭(以下简称为熊):我是95年才来湖大的,与江堤认识得比较晚,但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彼此的合作的确不少。具体的数目虽然没统计过,但千年论坛的系列丛书基本上都是我们共同参与了的。你们面前这些《文化至尊》、《艺术至上》、《思想的锋芒》、《智慧的声音》、《樊纲:全球化与中国》、《金庸:中国历史大势》、《张朝阳:跨越三百年的自卑》等等都是。那时具体负责人就我和江堤等共三个人,除了编选之外,每本书还要自己写几万字。到后期,基本上是每演讲完半个月之后,我们的书就要做出来,工作量还是蛮大的。有一次,我和江堤为了一篇稿子,在山上的一个小茶室,整整琢磨讨论了一天,边商量边改,最后等于是重写了一遍。

记:那在众多合作中,江堤给您的最深印象是什么呢?

熊:认真。他是个唱歌时每个小拍子都力求咬准的人。我们出书本来就要对读者负责,江堤又是个对文字很敏感要求也非常高的人,所以那段时间真的很辛苦。他几乎天天泡在我们出版社,比我们出版社的编辑来得还早,经常是早上来上班时,他已经在这了。并且他回家也不放松,你们知道他身体不好,有好几次,我去他家商量工作的事,进门时都见他正在床上写东西,是用种趴的姿势,看着都很吃力,就劝他歇一歇,他总是不肯。也不要人帮忙,就这么一个人“蛮干”。主要是种精神在支撑吧。

记:记得江堤在《余光中——与永恒拔河》这本书的序言中写到“余光中是第一个以诗人身份在岳麓书院讲演的人,我是第一个以诗人身份在岳麓书院工作的人”。口气不可谓不狂,都说诗人是特立独行的,他又如此“较真儿”,您有没有觉得江堤这个人“很难搞”?

熊:没有啊,一切为读者负责嘛,况且他又很随和。事实上他不像有些人能说会侃,不说事情的时候,几乎显得有点讷,他讲笑话一般我们都不笑,呵呵。我们这些朋友特别爱逗他,他写成什么东西,我们就专门给他挑刺,故意说这儿有问题,那儿有毛病,他听了,大多就“嘿嘿”一笑,很憨。作为创作者,当然一般都不喜欢别人改自己的文章。但只要我们说得在理,他都会虚心地改正。比如,《智慧在此》、《思想无疆》这两本书,开始江堤起的名字叫做《思想在此》、《智慧无疆》,我一看就感觉有问题,“从语感和词语搭配的角度来说,只能说智慧在那里,思想才称得上无疆嘛,你这不正好颠倒了吗?”他一听我说得有理,又是“嘿嘿”一笑,马上就改了过来。这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智慧在此》、《思想无疆》两本书。

记:结合您与他的交往看,您觉得江堤最想在书中传达些什么?您觉得他文字的与众不同之处在哪里?您又如何理解他的作品呢?

熊:其实编辑和读者是两种不同的身份,身份不同,对他的书的理解也会有不同。作为编辑,我当然是尽可能给他的书“挑毛病”,在不改变他风格的情况下,力求让每一个字都能经得起考验,这是对读者负责,也是对江堤本人负责。作为读者,我觉得他作品的最大特点就是有一种彼岸观在里面,比如我们看到的《瓦片》、《树殇》等等,里面有很多关于死亡的意象,表达出他对彼岸世界的渴望、对理想的追求、对生命的惋叹。他不仅是站在此岸向往彼岸,并且从实际高度上,他早已超越了此岸,以一种彼岸的眼光审视此岸,打量这个世界,看尽世间繁华冷暖,写下了许多透彻警醒的文字。所以无论他的散文还是诗歌,读起来都特别厚重,并能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孤独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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