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垒:《行走的神圣》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故垒
故垒:《行走的神圣》
摘要:有那么一个时刻,我在一个透明的黄昏等人。星空的蓝色交织了渐渐降临的暮色,孤独感迅速地弥漫了周遭的空间。周围的房子,高耸的烟囱,静立如鬼的树迅速被我的意识剥离出这个喧闹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人与这堆静物存在于这个世界,静静地交流,所有的喧闹在一刹那间褪去。…

我以为,行走是神圣的,也是孤独的,但孤独也是神圣的。在这个荒谬而美丽的世界行走时,诚如加谬所说的“孤独只能飞翔在孤独者的头上”,我们用孤独去拥抱这个世界无言的爱。在我的头上飞翔的永远是孤独,一次次想远行的冲动像一面大旗在我身体里高扬。风吹过,噼里啪啦,孤独散落满地。这就是诗歌的那种孤独,一次次让我自己清醒的那种孤独。在南海的深夜,在异乡的客店里,甚至在我吃饭时的一瞬间,它就无言地爬满我全身,像牵牛花。

  海德格尔说:“人,诗意地栖居。”他的意思是人栖居在大地上,富有诗意,而不是高高飞翔于天空。所以诗意是厚重的,我的行走是亲近于大地的神圣,包孕了大地所凝聚的苦难。少年人有的是书生气,倘不直面苦难,很难做成一个完善的人。明媚的阳光下,苦难和书斋里的美学构成一种极为平衡的理智。艺术的创作中,会形成一种类似于施莱格尔所谓的“反讽”的平衡器。不会高扬于天空,亦不会沉没于大地。

我在行走极为疲劳时,精神却极度振奋充盈,相反,坐车旅行会导致精神的抑郁疲劳,这是我最不愿感受的。人类天生有两条腿,天赐有行走的能力。只有行走这种最原始的简单运动,才会唤醒潜伏于人体内的人类童年时期的奇诡的力量与激情,只有更进一步行走——在文化中行走,在诗歌中行走,才会突破人的局限性达成最富激情的永恒年轻的体验。所以,远方,远方的远方,永远是一个诗歌与哲学的原乡

故垒:湖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99级学生,现在《人民政协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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