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归人:入德三月,我的德国印象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文/夕阳归人
夕阳归人:入德三月,我的德国印象
摘要:我已经在德国有三月余了。三个月前,当我横跨亚欧大陆,降落在德国的时候,心中很是好奇,虽然所谓东方西方,“心同理同”,但当你满目所见,尽是金发碧眼,尽是拉丁文字的指示牌,尽是异域的风格建筑,你便会将“心同理同”这样…

他们生活得很幸福

德国百姓生活得很幸福。1930年,著名的湖南哲学家李石岑在他的《旅居印象记——德国通信》中记录到他被欧洲人的快乐所感染的情形,开篇他就说:“我已经复活了。在这种环境之下,不由你不复活起来”,他说欧洲人是入了“快活教”的,在他眼中的欧洲人,不仅快乐,而且使得这位哲学家也深受影响。

德国人工作起来很认真,但不是那种强迫性的认真,而是因为有了对生活的热爱所产生的认真。这些,都和他们的幸福感紧密相连。时常,我会去超市购物,在收银付款的时候,收银员会先跟你问好,“Guten Tag”、“Morgen”或者“Hallo”,收银后,他们也会跟你道再见。他们会把问候的声音拉得很长,也有起伏感。你在这种悠扬的起伏声中,会感受到他们对工作是多么有满足感。

我住的宿舍是套间形式,除了个人的房间是私人空间,卫生间和厨房都是公用的。每周有两次时间,会有专人来打扫卫生间和厨房。在她们身上,你也能感受到她们对生活的热爱,除了和你问候和道别的时候,同样会把音调说得起伏悠扬外,她们的工作也是极其细致的。因为在她们走后,你再去卫生间和厨房,每一个角落都让你感到焕然一新。这是不苟且的态度,这种态度背后,都是他们对生活的热爱,也让你感受到,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幸福感。

在图书馆中见到学汉学的德国美女

亚非学院对于硕士生以上级别的学生很优待,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在图书馆申请一个自己的位置。秘书会把你的姓名等信息贴在桌子上,你可以把你所需要的资料全部堆在图书馆的桌子上——这张桌子的使用权就是你的了。我也申请了一个座位,十来天之后,我对面位置被一个德国美女申请到了。我从她堆放在桌子上的书中发现,她应该是学习汉学的。因为那些书中,有什么《西厢记研究》、《中国古代戏剧》等等之类的书。平常我也注意到,她还看些带拼音的汉字书。一连两个多月了,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相向默坐,不通消息。

这让我感到很郁闷,我郁闷的理由如下:如果一个美国学生来到中国的某个大学学习美国学,他也在图书馆有一个固定的位置,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学习美国学的中国美女,我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确信,我们这位学习美国学的中国美女肯定主动和这位美国留学生搭讪,问东问西的,虽然是以学习为幌子。

而我对面坐着的这位学习汉学的德国美女,看到我这位从中国来的留学生,硬是和你不通消息,每天相向而坐,却互不打扰。这其中反映的心理,却让我颇为好奇。

德语班上的韩国美女

按照教授的要求,我在这边需要上德语课。德语班上的学生,来自不同的国家,这个时候,你发现黄皮肤黑眼睛的人很少。有一次德语课组织课外活动,地点在汉堡市附近的一个小镇。老师随机把我和两个韩国美女分在一组。这两个韩国美女很是别致,一个单眼皮,一个双眼皮,头发一长一短,但都生得苗条而水灵,一路上让我浮想联翩。

活动完后,我们便在一家咖啡馆闲聊。她们来自韩国首尔大学,在德国做交换生,学习社会学。我自然也要谈到我的出身。我说你们韩国有所湖南大学,和中国的湖南大学是联谊高校呢,她们便一同“哦——”起来,那声音拉得好长,就像平日里我们看韩国剧里面女主角说话的样子。

我也要谈到我来自中国的千年学府,她们又长长地“哦——”起来,大概相当于我平日里说“哇塞”的意思吧。我拿出纸来,在纸上用汉字写了“朱熹”的名字,我猜想她们应该知道,这位对她们国家影响深远的中国人。没想到她们在纸上用汉字写下了“理学”二字。我问她们“理学”的韩语发音,毫不稀奇,这两个字的韩语发音和汉语类似。

我便开始讲述千年学府的大概历史,特别是要讲千年学府和朱熹的关系。因为她们知道,朱熹是她们国家曾经的精神和文化导师。她们不断地“哦——哦——”,也就是不断“哇塞”。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千年学府”四个字对于我的意义——我终于可以在别人面前显摆了。

除了她们“哦——”的时候以外,我们都是用英语交流,这让我感到心里有凉意涌出,本是汉字文化圈内的人,却要用蹩脚的英语才能交流。这个时候你真切感受到了英语的威力和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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