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向着世界的祝愿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夏可君
夏可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向着世界的祝愿
摘要:不要说死亡的烛光何须倾倒,生命依然生长在忧愁的河水上,月光照着月光月光普照,今夜美丽的月光合在一起流淌,——海子,《月光》“月光照着月光”——一个奇怪的句子,只有语词在重复自身,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似乎只有一个人无话可说时才会说出如此的话。…

这在海子的其他诗歌中,尤其是《日记》中有着明确的表现: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在草原尽头两手空空时,呼喊的是姐姐这个亲人,在人类的尽头(海子长诗中反复写道:我来到人类的尽头)时,也是在呼喊姐姐,难道姐姐不就是值得关心的人类中的一员?——为什么是“姐姐”呢,我们现在不详细展开讨论。可能这里的姐姐有着汉语诗歌独特的意蕴?姐姐在海子诗歌或汉语诗歌中是一个超越者?

一个隐秘的祈祷的对象?一个不是人类的亲人?也当然不是神和动物了,姐姐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存在?是幸福的给予者?是空无之中的秘密?

这里,诗人并没有说出信的什么内容,诗人并没有说出具体的言语,问候的是什么,祝福的是什么,而是把我们引向那个语言的姿态。这个姿态是心中的“话”,隐含不言,是不可见的话语。诗歌召唤的只是这个无法言传的话,而姿态,和身体姿势的转变是对“话”向“说”转换的表现。其实,一切即姿态,只是我们有时只是听到了说,而没有经验到话,我们只是从言说的姿态中过快的转向了说的内容,而失去了对姿态本身的经验,姿态本身是与不可言说的话相关的,是与言说的疼痛和语言的伤口相关的。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主动的告知,是喜悦的表现,那么,他就已经是一个幸福的人了?只有幸福的人才能述说幸福?一个不幸的人如何述说幸福?这里,这一节开始反复出现幸福一词,我们有必要思考“幸福”一词在海子诗歌中的意义了。

幸福的一日
  ——致秋天的花楸树

我无限地热爱着新的一日
  今天的太阳 今天的马 今天的花楸树
  使我健康 富足 拥有一生

从黎明到黄昏
  阳光充足
  胜过一切过去的诗
  幸福找到我
  幸福说:“瞧 这个诗人
  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

在劈开了我的秋天
  在劈开了我的骨头的秋天
  我爱你,花楸树

——这里,说的是今天,是秋天不是春天,无限热爱这个今天,今天——竟然幸福就找到了我——是幸福主动找到我,而且幸福还开口对我说话:诗人比幸福还要幸福——这是多重的幸福:幸福在顺服,幸福在折服,幸福中的幸福。真正的幸福是让幸福对自己开口说话,是接受幸福本身的祝福,但是这只是在诗歌中,只是指向诗人的。可是,这个诗人却是被“劈开”的。这个劈开的动作是因为秋天果实的成熟?但它无疑与劈柴的动作相似,如此之美,如此平凡,在爱之中的美,但是又如此的暴力,为什么幸福只是在如此劈开的暴力中来临?依然是生命本身的撕裂和分裂的绝境:粗暴的温柔。

这样,幸福已经来临的今日和明天的幸福:其实是分裂的,今日其实是不可能幸福的,所以才有明天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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